Est-il vrai que j'ai souffert, n'est-il pas vrai que je souffre ; et que cette souffrance megrise parce qu'elle est ce soleil et ces ombres, cette chaleur et ce froid que l'on sent trèsloin, tout au fond de l'air. ? 「确实,我曾感到痛苦,但我现在不再痛苦了。我陶醉其中,因为这就是我在空气的深处、遥远地感受到的日光与暗影、热烈与冰冷。」我疯狂地怀念与陈佳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,那是最后一次我没有充实她的身体。
南部沿海城市的冬日并不寒冷,窗台外的层层树叶轻抚着路灯与月亮的光,光照着她无暇的肉体,而我的身体则沉入黑暗的卧室。她陶醉着,两只手支在衣橱上,背对着我,臀部在我的胯下不断扭动,发出挑逗的、意义不明的声音。
是我浑身燥热难耐,肉棒在她的臀缝中抽动,只是隔着一层薄布。我终于忍不住想脱下她的内裤,在湿热的肉穴中放肆搅动,我想听她笨拙的、讨好的、让人无法忘记而我却又忘记了的迷乱的呻吟。但她说不可以。一切淫靡戛然而止,「不可以。」
我深呼吸,在泛着月光的背上来回亲吻,双乳在手中滑动,乳头坚挺。
「不可以。」那个冬日以后,多少个日夜,我在幻想中对这明显的拒绝置之不理,用粉色的丝巾在她纤细的双腕间粗暴而细心地打结,让她的从乳房到腰身与肉臀都沦为供我泄欲的玩具。
送她上了机场大巴之后已是凌晨,我回到家中,掏出饥渴难耐的生殖器,对着她留在我手机里的裸照尽情喷射。
那时我们相识五年——或许永远也只会有这五年。和她认识的第三年我迷恋上她,在学校里,她以课业繁重拒绝了我,却转身和我的室友发展了恋情。他们的关系持续到考试结束的夏天,对此我并不十分清楚。毕业之后我几乎不与同学联系,半年后又离开了这个国家,一度十分寂寞。我曾一身休闲正装前往地下妓院,梳理了毛发,打了粉色丝巾,甚至往耳后喷了一点A&F。十四说我自卑,怕妓女也看不起自己,我不置可否。矮小的中国男人接待了我,对着紫色的内室笑着喊了一声:「是个中国帅哥!」我略显怯懦地问他该如何做,他调笑着问我是否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,又说: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」他给我指了间卧室,妓女轮番来到我面前介绍自己的艺名。初入颜色场所的紧张感顿无:这些女孩实在丑得妖艳。我搭了夜班公交车回家,脱下衣服,松了口气。
在那一切之前,陈佳纯洁。英语老师会嘲弄般地让她回答男生回答不出的问题,她开口回答问题,那几个夜晚贪婪吸吮、舔舐我阳具的唇舌,吞吐我睾丸的色情的口,她发出在那个小县城的中学里可能是唯一的纯正口音,也是最后那晚两个人的身体纠缠不分时,她问我:「你喜欢我骚么?」那样的声音。
或许当时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她第一次做爱是和我,我不知道这「所有人」之中包不包我和她自己。但那时我对她没有性幻想,没有人会对穿着校服的英语课代表有性幻想。但是比如晚自习下课之后,教学楼的背后偶尔会有踏过一双黑色丝袜,那时上身的校服就不是校服。黑色丝袜走进垃圾房,恶臭和两个男人在她的身上蔓延,撕扯开等待着被撕扯开的、在升旗仪式上跃动的、颁奖台上正襟危坐的、在班主任或者数学老师的阴茎上起伏的蓝色校服。在垃圾桶旁边没有人想发出声音,但是呻吟是例外,还有「噗滋噗滋」的水声。
五班的这位女孩不是所谓的「校妓」,她喜欢的是在晚自习时带着几个男同学去钟楼里群交,因为传闻那里死过几个学生,但没有人是为了那种传闻才去钟楼,而是为了和别人一起分享嫩得出水的班花。一开始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满意的淫笑,躺在几条臭烘烘的男式校裤和内裤上放肆地叫唤,希望能吵醒楼下教导主任的鸡巴,好把自己批评教育一番。
但随着五六根真鸡巴在年轻的阴道里轮番上阵,她有时也会怀疑自己低估了男中学生的蓬勃性欲。然而区别仅仅在于,一开始她做作的淫叫只是为了欣赏男孩们的滑稽模样,现在却已经不受控制,胡乱呢喃着:
「腰、腰要受不了了、我、我爱你。」纤长的身体在汗液淋漓的雄性前爪中扭曲,微微隆起的洁白双乳和破碎的黑色丝袜上有着这么多人的精液,也实在不知道她爱的是谁。
但英语课代表的校服就是校服,英语课代表的校服是脱不下来的。她在我们所有人面前保持贞洁,我也在她面前保持贞节——除了初恋女友从市里来我们学校,翻过墙来让我玩弄她的巨乳,转身又对我只是发泄而生气;或者之后和同年级的女生恋爱,我们在操场中央舌吻,甜甜糯糯的双唇,随后又进入她的另外一张嘴,夜跑的同学隐隐听着她的浪叫声还以为是在哭泣,第二天又觉得校园歌手舞台上白净女孩的歌声为什么这么熟悉。
再有就是和五班的那位,号称只让本班同学插入阴道,却还不是被几个老师蒙上眼,身上也捆满了绳子,逼里的水汩汩流淌浸湿了校刊。听误入收发室的男生说,当时年级组长带头在那骚货的屁眼里射了一发,之后每个洞里就都流着精液,只有蒙着的双眼幸免。我一直鄙视这种幼稚的部族主义,却又私底下谄媚上级,简直是最无耻的政治。
在男厕所隔间里,我说服自己用武器与暴力扼住她的咽喉施加惩罚,但是却被她吸得落荒而逃,两三天的存货铺满了她精致的脸,像是摆出来的摊位似的。
她后来说她随便洗把脸就去上课去了,但我也没看到她出来。
这些都离无人的海滩十分遥远。我们迎着黄昏抵达小镇,陈佳脱了鞋子在海水中像个孩子。我叫她不要走太远,她嫌我管得多,我又转而担心她在这样的冬天感冒。她回来后,手上拿着一个近乎完美的贝壳,我当时看到,只想到她的乳房,前夜的乳房,今夜的乳房,当即把她拦在怀里,伸手小心地揉搓。
如果不是天色已晚,水汽中透着冰凉,我愿意和她在海滩上做爱,可能路过散步的狗也会愿意加入。但我们只是走进了路过的一家海鲜馆,我伸过桌子抚摸她的手,听隔壁桌的黑人女服务员在讲法语就搭了两句话。陈佳问我,服务员是不是以为我们是情侣,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听懂的,但还是说是。
那天她有些醉了,回家之后我把她放在床上,嗅着她的体香,慢慢扯下她的衣服,她好像没什么反应。我报复似的与她舌吻——却也没有什么好报复的,只是撕咬她的嘴唇,逼迫她发出让我性欲蓬发的声音,吸吮她的舌头,用力地将她的身体的一部分吸到我的身体里。我然后满意了,褪去她的裙子和袜子,最后宛如仪式般解开她的胸罩,她突然让我蒙上她的眼。
陷入黑暗后,陈佳突然激烈地回应我,我和她翻弄着她的身体,抓弄她完美的——完美的——乳房。第一天晚上,她让我轻一点揉,温柔地揉,她说别人轻轻地揉就会有感觉,为什么我不可以。她后来回中部之后还和一个德国中年男人同床共枕,她问我为什么她愿意和我相拥而不愿意和那个德国人。
后来我不再温柔地揉,我也不是为了发泄,只是那太完美了,饱满、坚韧、挺拔,却又柔软,仿佛是为了召唤我的凌辱才有如此这般的存在。坚硬小巧的乳头骚弄我的掌心,更是撩动在我躯体中涌动的淫鬼。她又摸索着起身,要坐在我上面,我跟她说过我耳垂敏感,她便听话地挑逗我,我的肉棒直冲她湿透了的内裤,而她只不紧不慢地慢慢亲吻我的上身,最后把泛红的脸颊埋在我杂乱的阴毛丛中,我的阴茎几乎要爆炸。
我起身把她扔在床上,十指相扣按住她、亲吻她;我空出一只手在抽屉里摸索着避孕套,插入了她的渴求。
「嗯啊——」陈佳放荡地叫着,有些破了音,又开始咬自己的嘴唇,又伸出舌头勾引我,让我干她,让我干她的嘴,让我干她的身体。我几乎失去意识,起身将她的一只脚含在嘴里,她叫得更大声了,我爱尔兰室友的爸爸不可能没有听到。
或许是因为那是她初学做爱,我没有从后面操过她。这或许是遗憾。后来我们一起去浴室洗澡,还撞见了我室友的爸爸。陈佳淋着热水,我从身后抱住她,她感觉到我的阴茎又有了硬度,颤抖着声音说自己流了一点血,有些害怕。我便作罢。
回到卧室之后我给我朋友写信,她看出对方是个女生,于是不开心,嘟囔着说我法语口音难听,我听了有些不快。后来我们回到床上,她让我给她讲讲我看了什么书,我便简单复述了一遍教授介绍的塞拉斯,她面有喜色,觉得我不过如此,又消除了一点崇拜之情。她反复自言自语,又似乎是有意要让我听见:「我们只是炮友而已。」
那几天在床上我们放着的是什么歌,我不太记得了,但是她好像有记在自己的备忘录里。
我不可能知道那时放了什么歌,因为她不愿意再见我,甚至对我心生怨恨,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。她比我先回国。我回国之后一次去她附近的学校,托人联系她,她传话说让我滚得越远越好。我没法不知趣,又觉得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受她辱骂。我总是意淫自己插入湿漉漉的最后的夜晚,中学旁巨大的建筑工地空无一人,飘荡着的不是逝者的灵魂而是破碎的幻想。我最后的记忆,最初的记忆,我在教室里想靠着她湿漉漉的头发,她让开了;我掰开她的腿,看到她乌黑的阴毛;我弯下身给她系鞋带;我赞美她的乳房,她对我的赞美不屑,认为我一定对所有女孩都这么说;我给她画拙劣的速写;我把她的裸体拍得像石膏静物。我没有寄给她约定好的明信片。
陈佳走了之后,我没能宣泄那份性欲。浑浊的、稀薄的精液不断喷射出来、不断流出来。我想这就是性欲而已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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